Arbitrament裁决,神给予他自子民最后的恩典和责任。
罪行罄竹难书,救赎苦海难度,结局无法重来。
白日已尽,而裁决降至。
……
我醒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甩了任盈盈一个耳光。
万万想不到,在改剧情最关键的时候,我没有被王然和柳菲那两个神经病坏事,偏偏被看着弱不禁风的任盈盈搞定了——我是躺在床上醒过来的,微微睁眼就意识到不对,她坐在我身边还没发觉到我睁眼了,竟然还伸手来摸我脸。
我心想你气质跟姐姐差了十万八千里凭神马占我便宜?瞬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认准方位就抽了过去。
她没想到我醒过来的方式这么活泼,反应妥妥跟不上,而且我是真的气急了,这一巴掌自己手都疼,看着被打的侧脸的任盈盈觉得不乘胜追击简直过不去,啪啪又是两个巴掌甩过去,她一边脸瞬间红红的肿起来。
这一下我已经看清了周围的情况:这是个小火炉烤的很暖的房间,好像是农家。我想下地,发现自己手虽然是自由的,腿上却绑了绳子,这厮果然还是怕我逃跑。于是坐在床上狠狠的瞅着她等着撕逼。而任盈盈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部分脸,表情不是无所谓,但是也不太在乎这一下,估计是疼的。
她转身去把手里的毛巾浸上水,擦了擦脸。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手里本来就有块毛巾,好像是我没醒过来的时候给我擦脸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只剩下她拧毛巾的声音,从指尖到手腕都很细很白,没任何首饰。她拧完了毛巾转过来,低着头拿毛巾按着自己脸被打的那部分,她把罩袍脱了之后很单薄很瘦,像极了我初中时候带着一群人欺负过的小姑娘。
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我喘息着说了句非常没用的台词。“……你放我出去。”
“事情过了我就放你走。”她还是低头坐在那里,敷了一会脸,把毛巾从脸上拿下来在手里叠了叠,轻轻出了口气。“这里是我据点,把守很多,你别费力气了。我一会让人给你送午饭来。”
她抬头看了看我,想一会想要说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我看见她左边耳朵下面有个很小的伤口,是前几天在客栈里我又吻又咬弄出来的,被刚刚我那几个耳光又打得渗出小红点来。
我们两个人坐在那里沉默良久,屋外突然有脚步声,不多时,一个教徒掀开门帘,却低头不看我们两个。“圣姑,有人来。”
任盈盈皱眉。“这是我的地方,谁能来?”
教徒的脸色很难看,在那里没有动,任盈盈起身走过去,教徒在她耳边极快速的说了几句话。我虽然我只能看见侧脸,可是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了。
“怎么可能?”她低声不可置信的问。
“您还是出去看看吧。”教徒说。“我们职位不便,拦不住星圣姑的。”
任盈盈回头看了我一眼,直接掀开门帘,就跟那个教徒出去了,连个话也没留。
……什么啊?就这么走了?你作为娘P的尊严呢?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个门帘许久。星圣姑?我没听错吧,顾云水口中没必要说的那第三个圣姑?我捂着头想了想,电视剧里肯定没这人,这都是什么神展开……我烤了一会小火炉,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从这里跑出去找姐姐或者顾云水:她们现在一个命运未卜一个生死未卜,我怎么可能不急?
嘛,不过云水大神开挂一样的武功,打三百个有什么问题呢,我真是多心了=v=我一边愉快的想着,一边放心大胆的开始解腿上的密密麻麻的绳子。
我解啊解啊解啊解(╯`□′)╯(┻━┻
……
而我不知道的场面是,隔着两个院子的屋外,这个隐秘的农家院宽敞的大厅里已经剑拔弩张:整个屋子里七七八八的围了一圈教徒,手全部按在兵刃上,蓄势待发。
任盈盈急匆匆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群教徒如临大敌的,只是场中的一个女人。她背对着任盈盈,是一身如同西域舞娘般的打扮,是全黑的,唯独绺住长发的发饰却色做毒绿。她安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和这群教徒僵持了多久——或许对她来说,根本不是僵持,只是随便的站在那里等待正主现身。
“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不知此番千里所为何事?”任盈盈冷声道。“星圣姑。”
星转身过来,看着任盈盈。
她带着黑色面纱的半边脸看不见表情,只是瞳孔里微微冒着一点绿光。
“大小姐。”星平静的说。
“你还知道认我这个大小姐。”任盈盈冷笑,把手里的毛巾随便丢在桌子上。“那我问你,你现在还是不是我爹的手下?”
“我只是辅佐历代教主履行教义,大小姐若是想一家而谈,未免太过狭隘。”星说。
任盈盈扬眉。“哦?那东方教主上位之后你这圣姑怎么就不见踪影了?是怕东方教主清理旧部加害于你,连自己的本职都忘了?星,你可是我们几个里最醉心教义的一个啊,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信仰扔了,现在跑到我这里来?”
这些话说的全是往事,任盈盈特意强调,为的是拿话语权,殊不知星根本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两件事。”
任盈盈手心一紧。“什么?”
星沉默片刻,说。“第一件事是,你把日圣姑放出来;至于第二件事,我恐怕得跟你单独说。”
“日圣姑坏我大事,说放就放?你当我这里是什么?而且,这话谁说我都会考虑,今天你来说,我听都不会听。”任盈盈怒极反笑。“星,我记得你不会武功吧?一个女子来闯我这里提这种无理要求,你是看不起我爹的旧部,还是觉着我不会伤你?是,我是不会为难你,你把第二件事说完,就可以走了,不送。”
“第二件事,本来是我要单独跟月圣姑说的,可是现在情况有变,而且你也不是最初的那个月圣姑。”星挑眉。“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不会当着你所有手下的面把一些不该说的事说出来?还是你觉得,你的这群乌合之众有本事让我随时随地闭上嘴?”
这第一句话,可是比第二句话更具有爆炸性了,这屋里的人都是心里一凛,想多者不在少数。任盈盈的脸色最为难看,转眸间似乎在权衡什么,突然开口。“你不会说,这事情关系到你自己,我们当年都发过誓要把它烂在肚子里。”
星耸耸肩。“誓言的前提是在一切不变的情况下,现在条件成熟,我在你面前,日圣姑在你这里,至于那个真正的月圣姑……”
任盈盈的脸色突然白了一下,猛地跟满屋剑拔弩张的手下一挥手。“都出去,出去!”
星很配合的闭上嘴,满屋人走得很快,能看得出来任盈盈在很竭力的掩饰紧张,手腕有微微颤抖。“……你接着说。”
“你爹太愚蠢。”星的语气突然变得冷漠。“你爹是个武林枭雄,仅此而已。根本就不知道神教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东西什么力量在支持着,一个十万教众的巨大组织,真以为武功高强就可以称霸武林了?简直是愚蠢而简单的人类梦想,也只有你爹眼里才有这种东西,一出了事,所有的担子所有的秘密,都自动交给了自己的女儿来承担……我想也只有某一天当他知道日月神教的真相的时候,他才会明白自己的那些宏图霸业到底多么渺小而不值一提。”
任盈盈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回矮几边慢慢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很明显在平复心情。“那个真正的月圣姑在哪里。”
“二十多年前,你爹接管教主之位,按神殿戒律,当遵从前任教主指示,圣职之位,不可私自定夺,圣姑谁来当自有人指点。”星慢慢的说,却根本不是在回答她的问题。“可是你爹……心里只有那么点可笑的宏图霸业,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漫不经心的踢走了本该坐上这位子的人选,随手把圣姑的位子给了你。他想把日月神教的高层彻底家族化,一点都不知道这位子是拿来做什么的,不知道能坐上这位子的只能是……”
“我问你那个女人在哪。”任盈盈冷冰冰的打断她。“你用不着跟我废话,教条你我背的一样熟。”
“我告诉你了你会怎么样?”星的面纱轻微晃动。“你要去杀了她么?那个女人的身边现在有一个更强大的男人,你把所有人调过去都没用。”
“我在争取我自己的未来!”任盈盈大声向星说回去。“……而且,还有个女的,她也是从未来来的,她告诉过我未来……我的未来!!……我全都胜出了,武功,权力,爱情,都是我的,我只要努力朝那个未来前进就可以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神王我根本就……”
她突然禁声,意识到自己多说了几个不该说的字。星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不多时,突然迈步走过来。
“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你胜出的那个未来,在她告诉你的那一瞬间,就离你而去了。”星凑在任盈盈的耳边,轻声说。“同样的,那个真正的月圣姑出现的一刻开始,你就变成了第四圣姑,一个多余的圣姑……未来只有两个可能,而无论你做出什么去挽救,都不会变成你知道的那个未来。”
“你……”星压低了声音,隔着面纱幽幽的说。“不能重来。”
星幽幽的说完,似乎还是很同情的拍了拍任盈盈的肩膀,就要往院里走——过了这个院子,里面的屋子就是捆着林之夏的地方。任盈盈一跺脚,狠狠转身,一瞬间就从桌子上抄起长剑,唰地一声,雪亮的剑刃指着星的后心。
“我知道你不会武功,别跟我来这套神神鬼鬼的东西。”任盈盈咬着牙说,握剑的手极度用力,以至于剑尖都微微颤抖。“星,见真佛得先拜山门,你想带走林之夏,先过了我再说,这世道刀剑见真章,你是第三圣姑,现在手无寸铁又如何?”
“你真以为刀剑伤的了我。”星唇间话语突然变得极凉。
“不然呢?”任盈盈冷笑起来。“你高贵再神秘也终究一个肉眼凡胎,过得了刀剑的坎?你连一点武功都不会,拿什么资本在这里跟我飞扬跋扈?远走高飞那么多年,你是不知道江湖什么样子的吧?你现在立刻离开我这里,我不伤你。不然井水真的要犯河水了。”
星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抬头,这动作并不快,所以任盈盈以为她要突然发难的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这样的紧张时刻,她却莫名其妙的当着任盈盈的面开始解开那层蒙面的黑纱。
那遮面的黑纱颇为复杂,很讲究的缠了几圈,不然也不会平日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不出任何面貌特征。可是一层一层黑纱落地的时候,任盈盈看着星的脸,那柄剑也脆生生的掉在地上,咣当一声。
她不是因为手滑或者走神,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和不可置信。仿佛见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鬼一样。踉跄着倒退几步:那重重黑色面纱下是一张足够漂亮的脸蛋,毫无瑕疵,清纯里带了一丝妖媚。任盈盈却连瞳孔都吓得扩散几分。
她指着星却口不能言,然后崩溃的捂着自己的头,无法抑止的疯狂尖叫起来。
……
这一声尖叫可是让眼看就能下床的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真是见鬼,任盈盈你在自己据点里喊尼玛啊……搞得就跟啥啥入室把你啥啥了一样。我心里默默地吐槽着,揉着生疼的膝盖:任盈盈在我腿上绑的绳子有一个非常玄乎的结。这个怎么玄乎呢?嗯……玄乎到我解这个扣子解了十多分钟双腿才恢复自由QAQ于是我欢脱的要下床的时候被这一声尖叫吓得摔下去了。然后门帘外面有很纷乱的动静,好像是很多人跑来跑去。
我坐在床边揉着膝盖,很机智的思考着。听声音外面全是人,这群人是任盈盈手下的精英,我的武功硬拼肯定是不行的,现在走出去必然被抓,那估计就不是绑腿那么简单了……要不然再等一会?
我就这么沉思了才片刻,突然感觉到,门帘外纷乱的声音里,有一串脚步声,是往我这里走的。
啥?给我送饭的这么快就来了?感觉不像,这声音挺稳重的。
我有点忐忑的等待着。干巴巴的坐在床边,就这么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外,掀开门帘的人,却超出我的预想。
掀开门帘的是个很年轻的妹子,打扮有点像西域舞娘,全身都是很精致的黑纱衣摆。这样的衣服在明朝不多见,不多见的意思是不太适合穿在大街上。举个现代的通俗例子就是cosplay很美很性感你也不能穿着去超市买东西……当然我,我对明朝人文又不清楚,只能看出来这妹子身材很好,脸上也是蒙着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看着我,好像在想什么东西。
正妹啊。我看着她做了定论,这眼睛一看就是大美女,不知道摘了面纱啥样。
不过,这妹子是谁啊?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干什么?她当然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们两个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有那么十几秒。根据武侠小说里的定理,蒙脸的和须发皆白的基本上都是绝世高人,可是,电视剧里没这号人啊……
我脑子里转得飞快,突然想起刚刚任盈盈从我这里走出门之前跟那个手下短短的几句,事情一下子就串起来了。
“星……”我试探着,犹犹豫豫的说,象征性的挥挥手。“星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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